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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
赫的大將軍卻在雲莫落即將回京養傷之際,暗訪了她的遇仙樓。任誰來了,也說不準其中的彎彎繞繞。尤其是近幾日,秋安查到方將軍的妻子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姨母。她阿孃,唯一在世的親人。曹雙珍半張著唇,組織好一會還是不知道從何說起。諒她整日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,也無法三言兩語的將事情說清楚。更何況方知諾的要求……屬實是欺辱東家。秋安抿了一口茶,熱氣遮住視線,曹雙珍愈發看不透她。“他想我嫁給雲莫落。”她冇有疑問,像...-

秋安到達城門口已是辰時,灰濛濛的城牆在陽光下泛著點點光亮,吵吵嚷嚷的人群談論著雲莫落的過往,兩側整齊排列的禁軍加重了嚴肅的氛圍。

方知諾和他的夫人陳元一前一後出現,和綁架一般,左右夾著秋安走向前麵。

唯一不同的,隻有她耳側不斷傳來的關懷。

“安安剛回府是不是冇休息好?都怪阿孃,不該讓你趕過來。”

“是阿爹的錯,把你姐姐慣得冇了規矩。”

既然兩人都表達了對她這個女兒的關心,她作為女兒怎麼能不表示一下?

畢竟旁人都在往後躲,她這“父母”竟把她往前推。

秋安挽上陳元的手,親昵又自然的將頭靠向她,“阿孃,我冇事的。姐姐每日都在讀書,已經很累了。是我走丟太久,讓阿爹阿孃著急了。”

在皇上還不知道她是將軍府剛認回來的嫡二小姐之前,她是不會和這兩人翻臉的。

她不戳穿方知諾夫妻二人,可不代表眼下在城門口的眾人不清楚。

將軍府的事向來無法在京城隱瞞,何況是奉聖上的旨意到城門口迎接雲莫落的大臣們。

誰不在各家府上放幾個下人打探訊息?

秋安是不是真的將軍府嫡二小姐已經不重要了。

隻要能替他們的女兒擋掉這一劫,就算是將軍府的嫡長女也可以的。

一個將死的人,能被封王又如何?

過不了數月,整個狸東便不會有人再記得他的存在。

他過去帶給百姓的一切,也隻會剩下功績,無關他的姓名。

既是如此,還怎麼給家族帶來更多的財富和權利?

名門望族向來看重的不是小恩小惠,而是為家族帶去永久的利益。

城門口的眾人各懷鬼胎,暗地裡互相叫著勁。

要不是兩側的禁軍看守著,想必還能看到拉拉扯扯的戲碼。

莫約等了半柱香的功夫,秋安快頭腦犯暈時,堪堪看到逐漸靠近的車隊。

“自永善以來,邊塞戰亂,百姓難安,朕日夜憂思,期盼良將。前皇子伴讀雲莫落,固守尊勝州,保百姓安康。朕深感欣慰,今順天意,封為雲莫落為雲王,賜雲王府,念其護國有功,並加封當朝攝政王,輔佐天子,共理朝政。欽此。”

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在城門口整齊的跪著,等待著最前方的雲莫落接旨。

秋安躲在方知諾和陳元的身後,看不清前麵發生的事。

等她起身時,周圍人已經儘數散去。

“跟我前麵去,說話前想想遇仙樓。”

方知諾是用兩人勉強聽清的聲音說的,到了這一步,他還是不免有些擔心。

他對秋安的印象全來自遇仙樓的食客口述。

這要是出了差池,影響的可不是區區一個遇仙樓。

是他整個方家。

離秋安的計劃也愈發的靠近,方知諾的威脅很快就不複存在了。

再忍半柱香。

秋安默默哄著自己,儘可能讓自己臉上露出討人歡喜的笑容。

“知道了,我會努力。”

所有在城門口看戲亦或是有各自計劃的人,都自信的覺得自己的佈局完美無缺。

至少秋安在往前走之前,是這樣想的。

直到她坐上雲莫落的馬車,她露出不解的神色。

“秋安姑娘,在下知道你有很多問題,但現在周圍人多眼雜,不適合說話。”

說話者戴著麵紗,全身素白色的衣袍簡易至極。

就連象征著雲莫落身份的腰牌也未曾佩戴。

秋安有疑惑不假,但從對方的言行舉止來說,是友非敵。

“那,去哪可以說嗎?”

“雲王府。”

秋安看不到車外的情況,和旁邊戴著麵紗的又冇什麼可閒聊,隻得無趣的低頭盯著手指打發時間。

車伕趕得很慢,像是真的雲王病重在車上。

等到雲王府已是晌午,正值烈陽高照。

秋安跟在那人身後,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雲王府。

府邸裡空蕩蕩的,三五個下人在搬著物件。

空氣裡瀰漫的都是灰塵,不像是提前準備的府邸。

滿京城都說皇帝很是看好雲莫落,在宮中的一切都與皇子無異。

秋安懷疑自己和雲莫落犯衝,為何自己蒐集的情報裡,總是他的訊息有誤。

“雲……王殿下在哪?還有,我該怎麼稱呼你?剛纔在城門口,你是在假扮雲王殿下吧?你都知道我叫什麼了,我還不知道你呢。”

“雲清,殿下的侍衛。”

說話間,兩人進了屋子,雲清纔將麵紗摘去,為秋安解惑。

他示意秋安跟上自己,“殿下說秋安姑娘能解毒,特命在下務必將你帶到。至於其他的問題,殿下在屋內,定會告知你一二。”

秋安從始至終都盯著雲清的臉,明明戴著麵紗,臉上還加了個半臉的麵具。

這是多不想讓人看清容顏。

她抓住雲清的肩,不打算就此放人離開。

“侍衛嗎?以雲王殿下的身手,想必你的身手更甚一籌。”

說著,她就一拳打了過去。

習武之人向來點到為止,尤其是麵對友人。

秋安並不清楚雲清的能力,是收著力道打過去的。

可雲清一點反手之力都冇有,硬生生捱了這一拳。

秋安心中疑惑更加深重,索性伸手摘了對方的麵具,一探究竟。

麵具下的皮膚泛白,和冇有麵具的地方形成了明顯了一條線。

想必是長期佩戴著麵具造成的痕跡。

肌膚光滑,冇有風吹日曬的折磨,就連歲月也隻在眼尾處留下幾條印子。

“彆鬨了,說正事。”

雲莫落想阻止事態繼續惡化,卻被疼痛拖累。

等他走近,秋安已經將麵具摘下。

他隻盼遇仙樓查不出雲清的身份。

想什麼來什麼一樣,秋安堵住唯一進出的房門,滿口篤定,“曆仲山,前大理寺少卿。膽小但心細,不愛與人打交道,破案無數卻從未習過武,麵對嫌犯需要專人陪同。因偷竊大理寺公物被捕入獄,後認罪服毒自儘。”

她的叔伯嬸嬸們都是被迫服毒,她開遇仙樓之後對於服毒過世的官員格外上心。

倒不是秋安記憶力驚人,能將一切條條框框全部記下。

而是這五年來,隻有曆仲山一人是服毒而亡的。

更可疑的是,曆仲山身死冇多久,他的家人相繼出事,無一在世。

和當年叔伯們描述的一模一樣。

“我能查到,其他人自然也可以。你若想保他,必須讓他徹底換了這張臉。否則早晚要毀在他這張隨時被人發現的臉上。”

“可他無罪,已經東躲西藏五年了,你讓他現在將臉毀掉?”

秋安不知道自己是哪個字觸怒了雲莫落,讓他忍著疼痛也要發這麼大的火。

可她滿腦子都是依依學語時在淬心穀的畫麵,她無法接受雲莫落說的無罪。

世上無罪的人太多了。

她的叔伯們,哪個不是清廉的好官,哪個不是為民著想的忠臣?

無罪。

連命都保不住,怎麼去洗清莫須有的汙名?

除了丟一條命,換板上釘釘的罪狀,什麼也得不到。

“若是在他冇洗清罪名之前,被人知道他在你這呢?雲王殿下做的一切,不會僅僅隻是為了一個前大理寺少卿吧?”

若是被人發現,雲莫落將會背上私藏罪臣的罵名。

可能還不等自己身上的毒解掉,就已經又要服毒斃命了。

“二位如此莽撞行事,想來是打算豁出性命也要換清白的。既是如此,小女子就不奉陪了。”

她賭不了,或者說是她不敢賭。

自己一人也就隨意了。

可她身後是淬心穀近百人的性命。

他們願意賭,她也不捨得。

見她不像是說假話,雲清反倒是先著急的那個,他攔住了秋安的去路,嚴肅道,“還請給我一點時間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,短時間讓我接受容顏儘毀屬實不易,還望秋安姑娘諒解。”

“我這有瓶摧顏露,每天塗在臉上,不出一個時辰便會長出紅疹,麵容儘毀。”秋安把一小瓶摧顏露取出,卻看到雲清滿臉嫌棄,趕忙又補充道,“放心,不塗之後半日就能消散。”

儘管她如此保證,雲清還是不願收下。

“雲王殿下的毒可還需我解?連雲王都放心,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?”

為了合作能夠順利下去,秋安隻能出此下策了。

從剛纔進屋開始,她就注意到雲清對雲莫落的態度。

除了上下級官職的緣故,還有救命之恩在裡麵。

能拿捏住雲清的,自是隻有雲莫落了。

不出她所料,雲清聽完立刻接下瓶子。

“行了,等會要進宮,本王還有要事與你相商。至於其他的事,待解決宮中的事宜,本王再與你一一算清。”

許是方纔吵鬨的勁過去了,雲莫落並未消氣。

話落直接轉身離去,絲毫不顧及秋安的感受。

雲清跟隨他多年,光是聽語氣就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,頭也不回的走了,絲毫冇有留戀。

雲莫落是救命之恩,本姑娘就不是再造之恩了?

有這麼放任恩人互打的嗎?

秋安隻敢在心裡小聲謾罵,如今婢女都不在身側,孤身一人呆在雲王府。

除了任人宰割,她還能有什麼出路?

“彆裝了,本王原先擔心你不清楚今日宮宴要見的人,現在看來都是多餘。”

他好心生怕秋安屆時在自己身側惹禍,連夜忍著病痛命人準備的冊子。

能一眼認出雲清曾經的身份,想必宮中的那幾位也早就被她摸清了。

雲莫落如此說出來,不過是想讓秋安感謝自己。

誰知對方滿心滿眼都冇有他的存在。

“宮宴什麼時候結束?我今日還能有時間出城嗎?”

秋安哪裡在意雲莫落說什麼,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回淬心穀的路線。

皇上是為了雲莫落設宴的,和她應該關係不大吧?

就算是呆在雲莫落身側,皇後總會單獨和義子閒談吧?

倒時候還能趕上和叔伯們一起用膳……

心裡盤算著,她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。

“秋,安!本王在同你說話。”

-下,秋安隻喊了兩個什麼也不會的婢女跟著。方知諾想讓她跟著進宮,遇仙樓能武的都不方便進宮。除了找和她計劃一點關係冇有的人,短時間裡她想不到更合適的了。危險就危險吧。“麻煩小哥帶路了。”今日要見得都是達官顯貴,秋安一改往日的打扮。淺粉色的襦裙襯得整個人都稚嫩了不少,軟糯的臉上冇有胭脂俗粉的掩蓋,反倒更加明麗。秋安不過是剛及笄的年齡,為了自己強加的計劃纔打扮的成熟嫵媚。一時間後院的小廝各個看癡了。老爺說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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