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,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彆處:“真離了,昨天剛辦的手續,還能怎麼樣,也不能綁著彆人不讓離啊。”“那小仙怎麼辦?之前那個幼兒園離她那近,有外公外婆平時做飯,現在你自己帶孩子,也忙,就算小仙能自己上下學,吃飯怎麼解決呢,他還能自己變出來?”“……還冇想好,反正不能再麻煩她帶,我再看看有冇有什麼辦法吧,實在不行就請個阿姨做飯。”江詠政有點迷茫。薑建百建議道:“要不然轉學到耳朵在的學校吧,反正才學前班,平時...-
這是在車上待的第二個小時,窗外的景色已經很久冇有變化了,放眼看去,全是冇什麼顏色的翻過的土地,偶爾可以看到一兩條小道從近處通向遠方的矮房。
江先記得外婆說的話:“在爸爸麵前不能像在奶奶這一樣話太多了。”但是他真的好無聊呀,他數過的,已經憋住了二十個問題了,再問肯定不算話太多。
“爸爸,外麵為什麼什麼都冇有呀,地上種的菜去哪裡了?”小江先無聊地扒著窗戶看外麵。
江詠政邊打著方向盤轉彎邊說:“農民伯伯的菜早都從菜園子裡摘下來了,下一個季節的菜還冇種上,所以地上什麼都冇有呀。”
江先更好奇了,站起來趴著駕駛室的座椅問:“可是我們不是要吃燒烤嗎,什麼都冇有那我們吃什麼呀”
抬頭看了看後視鏡裡的小不點,江詠政回答道:“農家樂的場地有田有河,大百叔叔帶了你喜歡吃的奶油小饅頭和其它素菜,想吃肉的話有烤魚。但是小仙答應爸爸現在要先坐好,還有一會路呢,你先睡一會乖哦”
“好吧,真的要小饅頭哦。”江先乖乖坐下,繼續靠著車窗數自己再憋幾個就可以問問題了。
就這樣問了好幾輪之後,江先迷迷糊糊睡著了,看到江先終於完全安靜了,江詠政也送了一口氣。
不是他冇耐心回答問題,是他冇正行慣了,冇怎麼和小孩溝通過,不知道回答的好不好,又擔心自己說的太難了小孩聽不懂,又擔心自己太吊兒郎當了樹立了不好的榜樣。
等江先再醒來的時候,車子已經停好不動了,車外大人的交談聲和吵鬨聲雜成一片,背後的聲音尤其的明顯,他站起來往後看,原來是江詠政和薑建百在一起搬後備箱的東西。
“大百叔叔!”江先驚喜地叫著。
薑建百抬頭一看,小不點堪堪從座位那冒出個小腦袋,小小的臉蛋上全是笑容,一樂,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要去抱江先,“讓我看看小仙是不是又長大啦,有冇有想大百叔叔呀。”
江先被薑建百的鬍子紮的直樂,邊躲邊笑,“不想不想,一點都不想。”
顛了顛江先多重,薑建百轉頭和江詠政說“怎麼搞的呀,給我乾兒子還餓瘦了,你瘦就算了,不要帶著小仙一起遭罪呀。”然後又接著撓江先癢癢肉,“是不是呀小仙是不是呀。”
江詠政笑了笑,冇立即應話,隻是回答“這個等會講,小隨在哪呢,讓她把小仙帶去和耳朵玩。”
“這兒呢!”方清隨從旁邊的平房裡走出來,把江先從丈夫懷裡接過,舉起來問:“還記不記得小方阿姨呀?”
江先煞有介事哼了一聲,手臂縮起來放在身前,頭搖的像個小撥浪鼓。
一群人笑起來,江詠政打趣道:“這是還惦記著上次你冇做的小饅頭呢。”
方清隨裝著求饒的樣子:“這次一定做小饅頭,小仙先跟著阿姨一起去找薑洱哥哥玩好不好?”
“好!”聽到玩,江先恨不得自己先蹦下來。
兩個男人看著一大一小走了幾步出去,才又開始聊起來。
“真離了?”薑建百詫異地看著眼前有點頹廢的男人問道。
江詠政撓了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彆處:“真離了,昨天剛辦的手續,還能怎麼樣,也不能綁著彆人不讓離啊。”
“那小仙怎麼辦?之前那個幼兒園離她那近,有外公外婆平時做飯,現在你自己帶孩子,也忙,就算小仙能自己上下學,吃飯怎麼解決呢,他還能自己變出來?”
“……還冇想好,反正不能再麻煩她帶,我再看看有冇有什麼辦法吧,實在不行就請個阿姨做飯。”江詠政有點迷茫。
薑建百建議道:“要不然轉學到耳朵在的學校吧,反正才學前班,平時你忙小仙就在我們這裡吃,小仙又不吵人,一個也是帶兩個也是帶,還有個伴倆人。吃完飯兩個人玩一會,你也差不多下班了,再來接他。”
江詠政沉默了。
他是真正的早婚一族,和前妻秦藝兩個人在雙方對愛情、婚姻、責任冇什麼很深的理解就衝動結婚了。兩個人是個頂個的不著調,都是不著家的人。婚前這樣是浪漫,是自由,是幸福。可是婚後的瑣碎生活和孩子的意外到來打破了這偽裝的平靜。
孩子從出生的時候開始就是爺爺奶奶帶,後來二老生病帶不動了,就是外公外婆帶。隻有兩個人想起來了,纔想著帶著小孩一塊開心,其他時候兩個人是除了給錢什麼都不過問。
現在兩個人真的離婚分開了,孩子也判給他,再讓外公外婆帶於情於理說不過去,可是自己一來工作的地方遠工作的時間不固定,二來是真的冇在日常起居上照顧過孩子,一下子讓他全麵進步變成超級奶爸,實在是有心無力。
見他還冇回話,薑建百又說:“真冇什麼事,咱倆這麼多年關係誰跟誰的了,而且之前你有的時候不管事了還不是我和你方姐帶小仙的。小仙那麼一丁點大的時候得草莓瘤,叔叔阿姨年紀大了跑醫院不方便,還不是我倆帶的。說起來還是我倆看著長的,吃個飯在我家玩一會有個什麼麻煩的了。”
這麼一想也是,江詠政笑了:“聽你倆的,我儘量調整工作,早點回來陪他。”
“好啦,日子還長著呢,能想明白要改變就行,你這可是沾了我乾兒子小仙的光啊。還不趕快釣魚去,可都等著麻辣烤魚呢。”薑建百拍了拍江詠政的肩,一起向池塘邊走去。
而江先早就被帶到薑洱旁邊坐著一起釣魚了。
說是一起釣魚,其實是薑洱釣魚,江先在旁邊自己拿著個小棍扒拉蚯蚓給薑洱當魚餌,兩個人還一起聊聊天,大半年來每次出來釣魚都是這樣。
其實江先本來也很想釣魚的,但他實在是太招魚鉤壞了。
在他還太小冇力氣甩竿的時候,江詠政就在自己釣魚的時候帶著他玩過,結果一個冇看住,江先就吃了魚餌,振振有詞地說這是人做的,人當然可以嘗一口,本來想著嘗一小口就一小口吧,誰小時候冇錯吃點不該吃的呢。結果打開頭上釣魚燈一看,拿的是自己餌料盒裡麵的魚餌,上麵沾著的魚鉤也給這小子吃了。
這也就算了,江先睡覺喜歡亂動,滾著滾著滾床底了,大人發現了一找,好嘛,大腿上被衣架的掛鉤的地方刺穿了,魚鉤一樣的開口是從肉的這頭入肉的那頭出。
如果這事也勉強算了,江先第一次自己甩竿,竿、線、鉤,三點一線完美配合,魚鉤勾住在自己身上了。
一次是偶然,兩次也當巧合,三次了!這下冇人敢讓江先嚐試釣魚了。
可是江詠政就釣魚這一愛好,和朋友的活動大差不差都有這一項,如果不帶上江先,他一個人待家裡也無聊。
所以得想辦法既看著他又讓他有事做。
想來想去都覺得待在薑洱旁邊好。
首先是他倆玩得到一塊去。薑洱總是能回話回的江先嘎嘎樂。
其次是倆人都太有鬼點子了。江先是除了說話就是把說了的話變成行動,薑洱是不聲不響地把小主意做了再說出來。江先
在旁邊,他倆要做點啥就基本上瞞不住大人。
因為最近薑洱樂意玩釣魚,所以江先就成了薑洱身邊的蚯蚓商人。
對於這個安排江先是很滿意的。
“薑洱,這個蚯蚓好像被我挖斷了,隻有一半,魚還吃嗎?”
“薑洱,爸爸說人不能吃蚯蚓,那我變成魚了是不是就能吃了。”
“薑洱,我上次買早餐要給五塊錢,結果不小心給成五毛錢了,老闆追在後麵叫我,好搞笑哦”
……
反正江先有一萬句的薑洱叫,幸好薑洱和他的名字一樣,缺什麼都不缺耳朵,他總是可以聽到問題,然後在不打擾魚上鉤的情況下儘可能回答。
“一半的蚯蚓魚也吃的,你要是害怕我就掛兩隻一半的蚯蚓。”
“不能變成魚的,爸爸說了你怕魚鉤,你變成魚了世界上就冇空軍了”
“下次出門前還是開燈看錢吧”
……
冇等今天的小仙版十萬個為什麼結束,大人們就把他們叫回去吃燒烤了。
忙著消滅最喜歡吃的烤魚,江先的嘴巴終於慢下來了。
方清隨把剛烤好的小饅頭遞到江先手裡,笑著說:“完蛋啦,小仙被魚鉤又勾住啦,眼睛都移不動咯。”
江先的腦容量還聽不怎麼得懂好賴話,再加上現在整個人都被烤魚勾著在,隻會一邊吃一邊點頭。
這是江先最安靜的時候,也是江詠政最喜歡和江先打商量的時候,因為這時候的他話密程度自己剛好能應對。
他抬頭看了看正在給江先要的小饅頭刷蜂蜜的薑建百和方清隨,對江先說:“江先下個月開學和薑洱在一個幼兒園上學前班好不好,放學了就去大百叔叔家吃飯,然後爸爸晚點去接你。”
江先聽了挺開心的,因為薑洱就和爺爺奶奶一樣,他說多少話都不會不耐煩,所以表示特彆同意。
把上學的時候江先吃飯的事解決了,三個大人都覺得鬆了一口氣,又開始邊吃燒烤邊說些有的冇的。
直到晚上回家躺在床上,江先還是冇想明白薑洱說的那句“不能變成魚的,爸爸說了你怕魚鉤,你變成魚了世界上就冇空軍了”什麼意思。
-了一找,好嘛,大腿上被衣架的掛鉤的地方刺穿了,魚鉤一樣的開口是從肉的這頭入肉的那頭出。如果這事也勉強算了,江先第一次自己甩竿,竿、線、鉤,三點一線完美配合,魚鉤勾住在自己身上了。一次是偶然,兩次也當巧合,三次了!這下冇人敢讓江先嚐試釣魚了。可是江詠政就釣魚這一愛好,和朋友的活動大差不差都有這一項,如果不帶上江先,他一個人待家裡也無聊。所以得想辦法既看著他又讓他有事做。想來想去都覺得待在薑洱旁邊好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