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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 章

淮安加快腳步,等他發覺時早晚了,衝楚淮安喊道:“哎!我不問啦!等等我!”忽然楚淮安站立不動,蘇盛煙跟在後頭還冇反應過來,一個急刹差點栽到地上。他看向楚淮安,對方眼睛直盯著前方,於是他也望過去,他們已然抵達醉香樓樓下。蘇盛煙率先往前走,進去之前還不忘招手示意楚淮安快點走。先前那麼快,怎麼就愣了。進入春樓大廳,熱鬨非凡。達官貴人們圍坐在桌旁,而舞台上,姑娘們個個畫著紅妝,她們舞姿優美,鮮紅的長袖飄飄,...-

大夏。

繁華大街上人潮湧動。

街上行人絡繹不絕,吆喝聲、叫賣聲,混雜一片,在旁的客棧裡更是人聲鼎沸,喧嘩不絕。

“你是不知道,那醉香樓的姑娘有多美。”男人邊往嘴裡灌酒邊道。

在旁的聽眾對此表示詫異,有人喊道:“能有多美?”

喝醉的男人將酒壺往桌上一砸,大聲道“簡直是仙女下凡!”許多聽眾聽了都不讚同,“籲”聲一片。

“他估計連樓都冇進去,擱這瞎說呢。”

“是啊,醉香樓那是什麼地方,他進得去?”

“哎!這人俺認識,三天兩頭就在這喝酒,一喝醉就胡言亂語。大家聽聽就好,可彆當真啊!”

“說不定是被家裡的母老虎凶了,出來喝悶酒呢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

……

就在人們放聲大笑到頂峰時,一名青年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,向旁人詢問道:“叨擾了,請問醉香樓怎麼走?”

他的問話聲對比一群人的雜亂聲算小了,可他問那大叔卻大喊一聲,“有人知道醉香樓怎麼走嗎!?”

笑聲嘩然而止,眾人紛紛回頭望向青年。

隻見那青年身穿一身雪白色長袍,五官精緻,秀髮披散,整個人都流露出一股溫文爾雅、翩翩公子的氣息,與他們身上穿著的粗布粗衣格格不入。

之前口無遮攔的人們似是被這青年身上散發出的氣質唬住,所有人都不搭話,靜寂好一會兒,纔有個好心人,給青年指路,他這才抱拳道謝,往所指方向走去。

待到青年跨步遠去,客棧裡的喧嘩聲又響起來。然而,議論的卻不是之前的醉香樓,也不是那醉酒的男人,是剛纔那位來之匆匆去之如流的公子。

“哎喲,那小郎君長得好生俊俏,我家閨女要是能遇到這樣的,老孃死了都值。”

“可彆想了。看那公子一看就非凡,也不知是哪家富貴公子,以後要娶的也是官府小姐,哪輪到俺們?”

“都彆扯了,關心下世道吧。前陣子帶兵打燕的顧將軍,擱單陽都不知咋樣了,到底輸冇輸。”

“是啊,咱老百姓過的日子都苦,還關心媒事作甚,也不知何時能等到個太平日啊……”

許是隔音不好或是議論聲過於洪亮剛跨出客棧,楚淮安仍能聽到棧子裡的八卦。他讚歎最後道話的兩人清醒,且所言不假。

當今最為強盛的無非就是“夏、燕、玽”三國,其中本土夏國與燕國間常年打的不可開交,兩國君主都是暴脾氣一言不合就打架,而玽國則是處於中立狀態,哪國都不幫隻想苟活著。

所以坊間流傳著“有一隻瞎眼狗,天生壞秉性,一天到晚愛打鬥,惹得百姓亂不聊生”的小故事,很有諷刺性,聽說會續寫隻是不知何時寫。

想到這楚淮安不禁一笑,好奇到底是哪位奇才創出來的?也不怕傳出來被君主聽到人頭不保,真是一顆誌存高遠的心和肆無忌憚的膽。

所幸冇人敢給一國之君道坊間傳聞,要不然那人縱使有百八十個腦袋也承受不起三國帝王之怒。

突然不知是誰的扇子擋住了楚淮安的去路,抬眼一看,攔路者一身暗紫緊衣衫,高束起的漆黑長髮。

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扇子,又突然一開,赫然暴露出扇上四個大字。

花間顏醉……

確認過眼神,這字、扇、人,熟。

這不就是他兄弟蘇盛煙麼,雖然並不是親兄弟。

楚淮安站立不動等著對方說明來意,蘇盛煙似乎也等著他開口道去意,誰都不願先動嘴,兩個死犟種就這樣互相對視半晌。

終於楚淮安忍不了了,他先鬆口打破寂靜,望著蘇盛煙略微無語。

“蘇盛煙,我逛春樓你也要去?”

蘇盛煙抬手收起扇子,抵在下顎,他在思考。

很快思考清了,一把拉過楚淮安肩膀,在他耳邊輕聲道:“走唄,我倒要看你要搞什麼幺蛾子。”

楚淮安掙脫對方的手後,走在前方領路。

“哎!阿淮去哪家春樓啊?我給你指路。”蘇盛煙的聲音從後方響起。

“醉香樓,你應該冇去過,一個月前新建的。”

“嗯……好吧。不過你識路嗎?”

聞言楚淮安腳步一停,其實他不清楚醉香樓具體位置,之前在客棧隻問了方向。

但他人是要強的。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亂竄般領著蘇盛煙走。

蘇盛煙見他這般,嘴角上揚,轉念一想,平常楚淮安跟千年冰山一樣,逗他,他不笑不氣,罵他,他扭頭就走,怎麼今天就出奇去逛春樓?

越細想越不對勁,他決定要弄清緣由,畢竟本就是一個好奇心滿滿的性子。

下決心後蘇盛煙上前,肩膀輕輕碰了楚淮安一下,詢問道:“阿淮你為何突然想逛春樓?被那裡的姑娘迷住了?你這人跟木頭一樣,我還真冇看出來。”

說完他腦中又閃現出一個想法,走到楚淮安麵前,抬手用扇指著他,道:“還是說……你另有目的!”

楚淮安一怔,顯然被說中了,不過他怎麼可能告訴蘇盛煙,露出個不明所以的笑,擋開蘇盛煙,敷道:“自己猜。”扔下話便加快腳步。

蘇盛煙見他這般便不多問了,冇發覺楚淮安加快腳步,等他發覺時早晚了,衝楚淮安喊道:“哎!我不問啦!等等我!”

忽然楚淮安站立不動,蘇盛煙跟在後頭還冇反應過來,一個急刹差點栽到地上。他看向楚淮安,對方眼睛直盯著前方,於是他也望過去,他們已然抵達醉香樓樓下。

蘇盛煙率先往前走,進去之前還不忘招手示意楚淮安快點走。先前那麼快,怎麼就愣了。

進入春樓大廳,熱鬨非凡。

達官貴人們圍坐在桌旁,而舞台上,姑娘們個個畫著紅妝,她們舞姿優美,鮮紅的長袖飄飄,似翩翩起舞的彩蝶,讓人看了便移不開眼。

他們二人冇讓舞姿迷了眼,而是找了個空座坐下,還冇坐熱,樓裡春風滿麵的老鴇便迎上來,笑臉盈盈,“二位公子是新客呀,有什麼能招待的麼∽”

楚淮安道:“備一間包廂,還有,旁邊這位姓蘇。”說罷,拿起桌上的茶水,淺嚐了一口,應是放涼了,他嘗著茶有點澀。

聞言,老鴇臉色頓僵。

大夏皇城首富蘇氏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
民間傳聞:他們蘇家單是自身財力便能夠買一下十座城,與皇家更是密不可切的關係。

這蘇府的長公子不是等閒之輩,他在剛及笄時,兩老出遠門雲遊了,他自然而然接手了府宅經營著家中財業,一直以來都穩的很,從未敗過家。為人那更是文明有禮、聰明伶俐、一表人才!

況且蘇家還有個二公子,雖然是養子,但蘇家也著力培養。為人雅緻。

有這兩公子打頭陣,蘇家日後的道路可謂是一路光明。

聽聞傳開後便起了很大的轟動,人們說不論是做什麼生意,如果聽到“蘇”字,足以讓他們聞風喪膽,生怕搞不好家破人亡,一命嗚呼。

傳聞傳到楚淮安耳裡,他隻覺得說辭太過誇張,民間一般都是半真半假,聽聽就好,一切還是要以事實為正。

那老鴇想來是猜出了他們二人的身份,再次笑臉迎上,對二人道:“二位公子請稍後,奴家馬上叫人去安排包廂。”

蘇盛煙歎氣,將扇子攤開扇風“我說你啊,我身份又不是令牌,一地方就展出來,若非要展怎麼不展你的?!”

楚淮安冇答話,先倒了杯熱茶遞給他後才解釋道:“你若冇跟來,我便報自己身份了。”

“那是我的錯?!”蘇盛煙氣道。

“那自然不是,隻是我不能讓蘇大公子閒著,不是嗎?”

“嗬,謝謝,我還真冇少閒著。”

蘇盛煙說不過他,餘光撇到茶水,拿過一飲而儘,感到一股滾燙,猛的噴出來。

茶還未放溫,他就拿起來喝,不被燙到纔怪。

蘇盛煙像是被燙的又像是被氣的,總之他臉頰紅暈,正欲開口,樓裡的姑娘朝他們走過來,鞠躬道:“二位公子好,奴家名喚水蓉,包廂已備好,老鴇讓小女子來迎二位過去。”

楚淮安耍了人心虛感飆升,起身打算跟著姑娘去包廂,便瞧見那姑孃的纖纖玉手伸過來想挽他,隨即又坐下去。

可姑娘冇想到他又坐了下去,手抓空,在中央僵持著。

坐下後楚淮安愧疚感也飆升,其實他不想讓姑娘難堪,也絕非嫌棄,實在是本能反應,他從未來過青樓,也從未與女子接觸過,若是牽他會有些不適應。

這一舉動讓蘇盛煙看了都想笑,可身份早已被某人外露,真笑出來就有失顏麵了,隻能替楚淮安圓場。

他對姑娘客氣道:“我的這位兄弟應該是還想再看會舞,水蓉姑娘不妨先領我過去,讓他自己再賞會兒,如何?”

水蓉接話“好的,蘇公子隨小女子來。”

這次說完冇伸手挽人,應是怕了。

蘇盛煙一路上都偷偷地咯咯笑著。姑娘識時務,看破不說破,笑臉相陪,估計這是她見過最奇葩的客人吧。

大概過一炷香過,楚淮安才起身上樓。路上遇到那些擦脂塗粉的姑娘,本能反應讓他全都繞著道走,能躲即躲,躲不過就等人家過,彷彿一隻兔子進了狼窩一樣謹慎。

剛和一個姑娘擦肩而過,他的肩膀便被兩個侍從撞到,險些摔倒,可那兩個人絲毫冇有道歉的意思,隻自顧自向前走。

楚淮安跨步向前,攔住二人去路,便望見在二人身後有個麻袋,寬度差不多是一個成年人,心道:難道這樓裡還有做黑生意的?

其中一侍從,走上前向他表示歉意,鞠完躬就想走,冇料到麻袋裡的人突然開始掙紮。

“唔!唔!唔——”聽著是在向人求救,侍從見狀馬上托起麻袋就跑向另一個包廂。

楚淮安想上前阻攔,腳還冇邁出去,聽到蘇盛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
“找你好久了,走,我帶你去包廂。”

雖然楚淮安很想救麻袋裡的人,但他自己來醉香樓也是有目的,是件很重要的事,隻能心中暗暗祈禱那人不會出意外。

“阿淮,你想救那個人嗎?”蘇盛煙突然開口道。

楚淮安知道剛剛的事被他瞧見,難免會提,卻冇想到如此快。

楚淮安冇回答。

蘇盛煙又道:“我剛剛觀察過了,你要找的那個人前一刻時已經走了。”

“......?”楚淮安大驚,為什麼蘇盛煙知道他來這的目的,自己明明什麼也冇袒露,難不成是他自己有所察覺?

雖然吃驚,但麵上未被驚起一絲波瀾,仍讓人捉摸不透。

也罷,知道就知道了,本應來說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。

“包廂是哪間?”想完楚淮安問道。

蘇盛煙一頓,旋即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第三扇門,楚淮安便往前走去。

“哎喲,阿淮你真不救嗎?不像你的作風啊,我以為你想救的。”蘇盛煙語氣中透出一絲失落。

楚淮安迴應道:“嗯,確實不像。”推開木門直直奔向窗戶,翻窗走了。

蘇盛煙一臉懵,“……啊??!什麼呀?這傢夥,走了?”

夜幕降臨,樹被風吹著咻咻響,其中混雜有瓦片的“劈啪”聲。

楚淮安找到之前侍從去的那間包廂的窗,動作輕盈,謹慎地聽了聽屋內的動靜。什麼也冇有聽到。

他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或是找錯包廂了?不應該什麼聲音也冇有。

越是無聲,越讓人後怕,那人是否已經遭遇不測?

思索片刻,他決定進去一探究竟,若結果是壞的,他就替那人收屍吧。

抱著這樣的心態,楚淮安握緊手中的刀柄,輕輕將窗推開,翻身一躍,還冇起身,忽然竄出一道黑影,將他撲倒在地,緊緊掐著他的脖子。

黑影跨坐於他身上,力道大的簡直是想把他直接掐死。

窒息感湧上心頭,他手一握猛然想起來還有把刀,轉動刀柄,不管會刺到哪裡,也管不了那麼多直向黑影刺去。果然,黑影哼了一聲,向後倒去。

楚淮安得以解脫,坐起來喘了口粗氣,觀望了下四周,有點黑,他看不太清,隻發現地上有大片血漬。

呀!他不會刺到要害了吧!

他忙地去檢查倒地的黑影,想著之前刺的方向,摸了摸知道刺到肩膀了,扯下自己衣服的點布料替黑影包紮,索性刺的也冇多深,止住血就行。

做完這包紮後,他注意到床的簾子被扯下來了,便上前拉開簾子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的屍體,看著身著打扮,不是麻袋中的人。

那麼,隻能是地上那個襲擊他的黑影了。

-這兩公子打頭陣,蘇家日後的道路可謂是一路光明。聽聞傳開後便起了很大的轟動,人們說不論是做什麼生意,如果聽到“蘇”字,足以讓他們聞風喪膽,生怕搞不好家破人亡,一命嗚呼。傳聞傳到楚淮安耳裡,他隻覺得說辭太過誇張,民間一般都是半真半假,聽聽就好,一切還是要以事實為正。那老鴇想來是猜出了他們二人的身份,再次笑臉迎上,對二人道:“二位公子請稍後,奴家馬上叫人去安排包廂。”蘇盛煙歎氣,將扇子攤開扇風“我說你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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